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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用一个剑走偏锋的方法去试一试——他假定鸿波还活着, 然后让诡务司内那件专门用来“找人”的天字号法器去找一找。
等到屈突宜从司外回来,李好问将这主意一说,屈突宜转转眼珠,也拍手叫好。
“真是个好主意。”
“让阿宝去找人最好在晚间,这段时间里正好让属下去准备准备。”
说着,屈突宜便自去安排,很快一切准备就绪,李好问与他一道静待晚间的尝试。
到了晚间,诡务司中一片灯火通明。不止是李好问与屈突宜留在司内“加班”没有离开,李贺也留在典籍库中,打算通宵查阅古籍。
而章平依旧在协调京兆府与长安、万年两县的工作,汇总各处送来的情报。尽管丰乐坊坊门已经下锁,诡务司大门却一直敞开着,不时有人手持腰牌或者文书进进出出。连带坊门那里的动静也不小。
待到接近子时,一切终于渐渐归于安静。
李好问与屈突宜则在诡务司的重重廨舍之间,药圃附近,找了一片空地,放置了一张条案。
案上放着三件物事:一幅李贺画的“鸿波”画像,一顶脏兮兮但是质地不错的道冠,和一个陶制的大坛子。
那道冠据说是五月那桩法器抢劫案里鸿波遇害的现场发现的物品,经过询问证实是鸿波生前戴过的饰物。
而那个坛子里盛放的,是诡务司那件被命名为“贪吃青面”的法器。
“要让阿宝找人,就得给它提供一些线索,这个我懂。”
李好问不待屈突宜解说,便已想清楚了条案上摆放这些物品的目的。
屈突宜看了看条案上的三件“线索”,也颇感满意:“待会儿告诉阿宝这就是它阿耶的物品,只要鸿波还在世,阿宝肯定能将人找出来。”
李好问的视线停留在那只道冠上,忽然记起什么,问:“屈突主簿,我记得你也是道门出身?”
屈突宜坦然地点点头:“是,我与我兄长都是,但所学法门略有差别。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与兄长都在道门中修习法术,后来受诡务司招募,这才吃上了公门饭。”
李好问一时心里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屈突宜有一位兄长。不知道那位屈突大哥现在在哪里高就。
他们正在闲话,忽见那条案上,盛着那团“贪吃青面”的坛子动了动。
李好问立即感受到一种蠢蠢欲动。
“贪吃青面”这家伙似乎感受到了身周重重禁制的渐渐解除,此刻想要破坛而出,奔赴自由,又或者是向诡务司讨要上次动用它之后应该支付的报酬——一个活人的生命。
“李司丞无须担忧,”屈突宜对那坛子的异动视而不见。他手中捧着一只用金丝银线绣成的锦囊,见时辰渐至,便将塞住锦囊口的一只玉塞轻轻起出,“大青面这是老鳖拱碾盘,翻不了天的。”
屈突宜手中的玉塞离开锦囊的那个瞬间,条案上的坛子立即不再动弹,整个坛子陷入死寂。
似乎那“贪吃青面”感受到了比它还要恐怖的存在,秒怂,顿时再也不敢造次。
屈突宜只管轻轻拈着颏下那撇漂亮的山羊胡子,笑道:“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确实是正理,这世间任何力量都不是完美无缺的,总能找到用来克制的法子。”
李好问心道确实是这个理儿。
而他也不再关注“贪吃青面”,将视线转向屈突宜手中的锦囊。
李好问第一次见“半身鬼婴”阿宝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家伙长得像是神灯里擦出的灯神——刚刚从灯里飞出来的状态。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