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4)
天的定王不姓裴。而当今天下的皇室姓裴。
几个亲王明争暗斗倒也算了,终归都是皇室血脉。
定王一个异姓王,
淮安侯长长地吐出口气“夫人,我总觉得,回京这趟,不该来的。”
钟宴笙恹恹地靠
钟宴笙抓着瓷勺的手指紧了紧。
从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只觉得受之有愧。
小世子生有张极为俊秀漂亮的面孔,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垂眸不看人时,眼尾润黑,睫羽如蝶,格外惹人怜爱。
直面这样的冲击,侍女的意志摇摇欲坠“若、若是实
恰
听出云成声音里的那点不同寻常,钟宴笙神一振,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扫开,和云成对视一眼,唏哩呼噜把剩下几口粥咽下去,接过帕子擦擦嘴“我吃完了,你下去吧。”
被侯夫人派过来盯钟宴笙吃饭喝药的侍女陡然回神,脸红了红,偷偷又看了眼小世子郁丽的面孔,才默默拾碗碟退了出去。
人一走,钟宴笙急不可耐地蹦蹦跳跳下床,披散着长
小祖宗大病初愈,就赤着脚
“辛苦啦,这个月给你加月钱”钟宴笙耐着好奇心坐
“我听侯爷说,那地方叫长柳别院,大致的方位也听来了。”
说着,云成将柔软的足袋拿了过来。
有时候也不怪侯夫人太过娇养小世子,钟宴笙肌肤娇气,袜子只能穿绫罗织就的,稍微糙一点的料子,穿上一会儿就会冒红疹,
就连侯爷都不会对这些事说什么,侯爷对小世子,也就是嘴上严肃两句。
钟宴笙晃晃雪白的脚丫,禁不住夸奖“云成,你真是太靠谱太厉害了”
云成挠挠脑袋,脸红着嘿嘿傻笑。
打听到了住处,钟宴笙不太坐得住,很想立刻出城去找人。
但时机不合适。
淮安侯和侯夫人不想他跟真少爷碰面,他得悄悄行动。
钟宴笙耐着性子,老老实实地躺
以前受风寒,怎么也要缠绵病榻半个来月,这次一开始闹得那么严重,没料到竟去得很快,又过了五六日,其余的病状也渐渐消失了。
期间乱七八糟送进钟宴笙院子里的补药,堆起来能有一人高。
直到大夫点头,恭喜钟宴笙恢复的那一刻,钟宴笙明白,机会来了。
每次他病愈,侯夫人惯例都会去寺庙里拜一拜。
不出所料,大夫一走,侯夫人便拉着钟宴笙的手,神色温柔,笑盈盈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娘明日就去金福寺拜拜,保佑我们迢迢往后也平平安安的,逢凶化吉。”
钟宴笙心里柔软的同时,又生出了深厚的愧疚。
他偷走了人家的父母亲人,还害他有家不能回。
这些时日,侯府里的每一分宠爱珍爱都叫钟宴笙如坐针毡。
那位恨他是理所应当的,但他希望他能不恨侯府该还回去的他都会还,希望
至少不要做那么极端的事。
侯夫人信佛多年,相当诚心,隔日一大早,便带着侍女,前往了从前
淮安侯
整个淮安侯府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钟宴笙。
钟宴笙早上总是睡不醒,今儿难得没贪懒觉,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云成早有预料“少爷是要去那处别院吗我去赶马车来”
钟宴笙先点头又摇头,严肃吩咐“不能用府里的马车,我们悄悄的,不能被
钟宴笙七岁就离京了,才回来半个月不到,不过他记忆力好,还记得几条溜出去的小道,换了身低调的衣裳,俩半大少年一前一后,偷偷从侯府后门溜了出去。
远处街上的鼎沸人声传过来,云成觉得刺激又紧张“少爷,您要去找的人是谁啊”
钟宴笙踌躇了一下。对哦,他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
话本里似乎说,真少爷其实比他早出生一点点时间。
那要拉近关系的话,叫声哥哥应当可以
钟宴笙想着,绷着脸“别问。”
“喔。”
云成脑子一根筋,不过做事很麻利,怕被人认出来,还特地蒙了面巾,很快便租来了一辆马车,赶着车出了城,朝着淮安侯口中的那座别院而去。
三月的京外柳绿花红,莺飞草长,春草如瀑落入眼底,深深浅浅绵绵向天边,景致极好。
钟宴笙掀开马车帘子,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