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3/7)
抖。钟宴笙毫无所觉,但他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明明昨晚萧弄的态度说得上温柔耐心,为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可他反而比从前害怕萧弄时更紧张了。
钟宴笙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知感恩。
定王殿下……明明就是个好哥哥,是他心目中的哥哥。
他局促地在萧弄身旁坐下,脑袋低着,以萧弄的视线,可以看到他露出的一小截后颈,那片花瓣似的小小胎记,恰好就开在微微凸出的颈椎骨上,雪白中透出三分糜红,招眼得很。
这小雀儿明明苦恋他许久,他都应允了,让他不必再躲闪。
但钟宴笙都住进府里好几日了,还是没什么表示,从前还会羞答答地送个章子送幅画呢。
看来是脸皮太薄了。
萧弄肯定地想。
他方才到口的话一时咽下,微微眯起眼,望着那截无论是弧度还是颜色都勾人的颈子。
不能啃不能舔,碰一下还不能碰了?
在漠北时萧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压着不学踏雪耍流氓已经非常难得,念头刚落地,大手已经按在了那截颈子上,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瘦得像是一掐就断,轻松就能按在手中,很容易勾起人的掌控欲。
碰上来的瞬间,手下的身体像是僵了一瞬,可怜巴巴地颤了颤。
萧弄觉得钟宴笙的反应有趣,拇指揉了揉那块上面带着胎记的颈椎骨,揉一下,这小孩儿的脖子就红一分,一时除了胎记外,每片肌肤都惹了红意。
罪魁祸首含笑欣赏着,动作由揉弄变成了更轻缓的摩挲,嗓音也放得低柔了许多:“迢迢,孟棋平与你有何仇?”
钟宴笙被萧弄揉得薄薄的眼皮都透了层红,鸦黑的睫羽抖个不停,不明白昨晚还温柔的哥哥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恶劣,对萧弄的话反应了会
儿,才意识到他在问今日街上的事。
也可能不止街上,萧弄的话中明显含着深意。
之前在景华园里,钟宴笙就是被孟棋平和他的狗腿子们追到避无可避,才搬出萧弄的名字威慑他们的——结果萧弄那时恰好心情不好,准备来景华园找德王的麻烦,从侧门进来,在密密的花树另一头,听到了他的话。
想来应该是没听全的。
钟宴笙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提到跟孟棋平的破事,就要提到那晚被下的药,但他一点也不想回忆那天在孟棋平的画舫上遭遇的一切,也不想再提起那桩事。
见钟宴笙闷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萧弄没有追问,嗓音徐徐的:“不想说便不说,本王只是想告诉你,受了委屈不要憋着,本王给你撑着腰呢。()”
钟宴笙抬起半边脸,迅速瞄了他一眼,又重新垂下,慢吞吞地点点头:嗯。()”
孟棋平的名声都不必暗卫去查,早就传遍京城了。
迢迢生得这么好看,孟棋平纠缠钟宴笙,还能是为了什么?
在钟宴笙看不到的角度,萧弄半眯起眼,眼底透出几分阴寒的杀气。
孟棋平这样的小角色,还不配萧弄放在心上,因此上次他并未在意孟棋平此人,也就没派人查。
但现在,是谁给钟宴笙下的药,他已经猜到了,只等手底下的人查到实证。
钟宴笙被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了半天,终于忍无可无,鼓起勇气,含泪抬头凶狠地瞪过去:“哥哥,你、你够了没有?”
连瞪人都这么可爱。
都还没欺负他呢,怎么就要哭了?
萧弄没被他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