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6)
得快冒烟的钟宴笙一搂,放到床上,浑身上下透出几分略微餍足的懒散感,先前的凶狠气息彻底收敛回了骨子里,手指按在他足踝上摩挲着,调笑道:“迢迢,学坏了。”他的勾引其实无比青涩,不过对萧弄十分有用。
钟宴笙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股难以启齿的劲儿,抬手就给了萧弄的胸口一拳:“我是跟谁学坏的呀。”
要不是怕萧弄冲动,他才不会干那种事,他现在只想洗脚。
萧弄被他一捶,胸口反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单单用鼻尖蹭钟宴笙的颈子已经不能满足了,人总是欲壑难平,钟宴笙越是包容他,他越是贪得无厌,叼着他的里衣亲了一下,呼吸滚热,烫得钟宴笙微微收缩:“还疼不疼?”
钟宴笙当然疼了。
萧弄下嘴没轻没重的,他回来后,偷偷给自己擦药,擦的时候又疼又麻地想哭,行走坐卧衣物摩擦着,感觉怪异极了,都怪萧弄。
可是他不敢喊疼,往后躲了躲:“……不疼了。”
听到他的回答,萧弄舔了下唇角:“那就好,给我再舔舔。”
钟宴笙真的要哭了,立刻改口:“疼!”
“乖乖。”萧弄哄他,“那舔舔就不疼了。”
钟宴笙:“……”
他就知道!疼了舔舔就不疼了,不疼了就再舔舔。
他吓得挣扎起来,又邦邦给了萧弄两拳:“不许舔!踏雪学会后空翻了吗你就舔我。”
萧弄被他可爱得窝心,更想把他弄哭舔走他的眼泪了,捉着他的拳头,笑着低下头来,含着钟宴笙的唇瓣湿润温柔地亲。
钟宴笙就一下老实安分起来了。
他这两日在养心殿待得很恐惧,心里飘忽不定的。
就像萧弄需要待在他身边,嗅着他的味道才能冷静下来一样,他也只有裹在萧弄的气息里,才能安下心来。
萧弄难得亲得这么温柔,却也比平时凶狠掠夺时更缠绵,更黏人,嘴唇好不容易终于分开的时候,钟宴笙已经呆滞了,一副被亲懵了的表情。
萧弄没忍住,又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啄,嗓音低而柔:“我后悔让你回宫了。”
宫里传出老皇帝要给钟宴笙议亲的消息,这两日钟宴笙又被困在养心殿,与外界失去联络。
偏偏霍双和展戎插进去的人,还不能靠近到养心殿那么
核心的地方,连钟宴笙的状况如何都不清楚。
一想到这里,萧弄胸口的戾气又翻滚起来。
他语气平静地道:“迢迢,今晚就把你绑回去关起来吧。”
钟宴笙愣了愣,对上那双波澜暗涌的深蓝色眸子,仿佛要溺亡其中。
隔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萧弄在说什么,眼睛诧异地睁大了点,湿红的唇瓣动了动,呆呆地问:“哥哥,你想把我关起来吗?”
萧弄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吐露出心底暗黑的念头,圈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了一下,眸色深暗:“怕了吗?”
钟宴笙迟疑了会儿,因为被亲了许久,嗓音沙哑,语气显得软绵绵的:“那你不要用绳子绑我,我怕疼。”
他的眼睛那么干净,好像懂萧弄把他关起来意味着什么,又似乎蒙蒙的什么都不懂。
但他眼底纯然的眷恋与信任十分清晰,天真地相信着,萧弄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没人舍得辜负他的信任。
萧弄和他对视片刻,认输败下阵,胸口那股堵着的恶气彻底消散,一些疯癫的念头按回去,心口被钟宴笙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得止不住柔软,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