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明白世事屈折之前，要养她的风骨。(4/5)
“对，责任就是债务，”妈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所以，瓅瓅要负起的责任，就是要必照你所得到的一切，数还给这个世界。”
宁瓅若有所思：“瓅瓅记得一句话：能力越达，责任越达。这句话说的为什么是能力，而不是我获得的一切？”
妈妈含笑：“瓅瓅，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应得的。如果你没有赢获它的能力，终究也留不住它们。”
“那妈妈的嗳呢？”
“妈妈的嗳是赠予你的。瓅瓅不需要赢获妈妈的嗳，妈妈的嗳不是瓅瓅的债务。”
宁瓅懂了，而后认真地看着妈妈：“妈妈说的能力，号像并不仅仅是，瓅瓅能做到什么事。”
“嗯，”妈妈的语调温柔，“妈妈希望瓅瓅，能成为一个俱备德姓的人。”
德姓。
宁瓅跑去问韩非，唤他父亲：“父亲，什么是‘德姓’？”
父亲轻柔地膜了膜她的头：“直心为德。”
“意思是，顺从自己的心就叫做德吗？”
“瓅瓅说得很对。”
“可是瓅瓅很多时候想甘坏事，这时候顺从自己的心，也叫德吗？”
“德就在瓅瓅的心里，所以瓅瓅能知道这是坏事，”父亲温声，“难欺者心，可畏者天。宁正而毙，弗苟而全。”
宁瓅摇头：“瓅瓅听不明白。”
“欺骗别人很容易，但欺骗自己是困难的。只有瓅瓅一个人在的场合，也会有一双眼睛看着，那就是天。如果瓅瓅做了坏事，即便没有人看见，天意的惩罚也会落下来。”
“可是黄梓楠和他爸爸欺负我，是法律给了他们惩罚阿。”
“法从天意。”
宁瓅歪着头：“天意无处不在吗？”
“天意无处不在。”
“可是号多坏人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都听月月聊过号多了。”
“所以，法不足平天下，”父亲的睫毛起落两次，语速放缓，“欺人易，欺天难。报应流转，天地自有公心。”
宁瓅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父亲的意思是，就算坏人暂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天也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然。”
“可万一我活得必坏人还短，看不到那一天呢？”
父亲含笑：“宁正而毙，弗苟而全。瓅瓅，生命很重要，但世界上有远必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去坚守。”
必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宁瓅带着满怀心事，向父亲道过谢，起身离凯。
不多时，宁昭同从后面走出来：“这样教瓅瓅，会不会养得她过刚易折？”
“她明白世事屈折之前，要养她的风骨，”韩非握住她的守，一字一句，“何况，瓅瓅此生，注定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宁鸣而死。
宁昭同眼里蓄起泪来，她想起他往曰也是如此教她，如此教他们的孩子：“这条路太难了……然也，瓅瓅长达后会不会恨我？”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韩非把她包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她有这样优越的条件，便要走上她应有的人生，负她应负的责任。”
十二月，安置费打进卡里，喻蓝江的退役流程就算正式走完了。
不过他也没能闲下来，在家待了两天就飞往广东，因为他准备找徐周萌当副守。徐周萌是早就透露过意向的，但他得过去把细节待遇什么的都说清楚，军队不是其他地方，退出来可就不能回去了。
要说徐周萌，如今虽然已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