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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言归正传问道:“你当时就那么肯定,钟大夫一定会给你拿药。”红裳那晚表面上是吓唬孙明耀,实则是要下药。这药初期能致幻,症状会日益加重,药并不是不能解,但要知道全部药方才好配药,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让人毙命。
所以孙明耀已经无药可救,现在还能冲下人动怒,再过不久只能卧床不起。
这药虽然不致命,但确确实实是冲着要人命去的,让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给药做这种事,廉长林不仅能想到,还当即就跟人问药,当时肯定早想好了说辞。
“钟大夫师传医训,大奸大恶之人不救,无药可治之人不救。”廉长林道,“孙明耀害了那么多人,下药不是取他性命,只是让他不能再去害人,这难道不是在积德行善?”
廉长林继续冲茶,蒋辽抬头看他。
这招杀人于无形,现在说起云淡风轻,这模样,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斟满的清茶再次送过来,蒋辽收神看去,伸手端起。
平时作坊和店里两头跑,难能闲下时蒋辽通常就让自己闲着,什么都不干,心血来潮就检查下廉长林的拳脚,最近开始多了一件事,捣鼓他那天拿回来的狼牙。
狼牙雪白,品相很好。
蒋辽并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何况还要自己雕琢,廉长林大概能猜到他的用意,但他闲下来随时随地,堂屋后院根本就不避着自己,甚至还问自己要刻具,廉长林又不敢肯定了。
今天到家后他先是在纸上折腾了几遍找手感,最后对着狼牙打磨雕刻,廉长林站着看了一阵,对他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刻。”
天天和廉长林待着,要做这个总瞒不过他,蒋辽也没想藏着直接道:“给你的,你确定要自己刻?”
真是给自己的,竟然藏都不藏一下。
廉长林看他的眼神既无奈又一言难尽。
“给我的?”
“嗯。”蒋辽回头对着狼牙继续小心打磨,“你生辰不是快到了。”
廉长林神色微顿,默然看着他。
或许在蒋辽看来,这只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生辰礼。但对他来说,这是他和蒋辽携手猎的狼留下的,又是蒋辽亲手雕刻,更加意义非同。
他不再多说,安静坐在旁边,开始只是不时地给蒋辽递递刻具,然后……
“留的地方太小,不好刻字。”
“从这边顺过来,字会更好看。”
“不行,力道收着些,削坏了不好补。”廉长林再一次开口叫停。
蒋辽举着手僵持了下,无奈收手转头看他:“你到外面,随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