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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见表态,你难道还不能明白吗?现下,危亡之际,如何还允你去。”宋河同杨奕差不多的年岁,案例来说,杨风生该视他为尊长,而如今却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偏生这人是他上司家里头的公子。
宋河的脸色变得尤其难看,他道:“公子不曾科考,没入衙门不清楚,府衙里头一年到头上上下下要用到多要钱,手底下一家子人也都张着嘴巴看着你,若光靠着我们身上那点子俸禄,连自己家里头的孩子娘子都喂不饱,还指望在官场走动不成?这么些年来,我们和首辅都是这样过来的,总不能说现下首辅病了,便先叫底下的人饿了肚子吧?我饿是不打紧,他们若饿起来,那可有得闹腾。”
本朝俸禄极辛薄,各级官员勉强养活一家人倒还可以,但若是再做些别的事情,那是不成了。
杨风生听宋河将自己说得如此可怜辛苦,只冷冷笑道:“所以说大人贪心不是吗,住着金屋银屋却还口口声声没有
钱,私田过万亩,却还在说饿了肚子。子陵当真不知道,大人的胃口有多大,想要中饱多少私囊。现下要钱,北疆那边的缺口怎么填,小心到时候若惹急了,只怕要从您家拿军饷。”
宋河看着杨风生如此咄咄逼人,也面露不善,他道:“公子何故这般言辞激进,总之这事已提,若再……”
若再说不干,可能吗。
就如他所说,他能放过这次机会,但底下的那些人张着嘴巴要钱,他们也不能干。
杨风生打断他的话,“不说也得说,谁叫你自己自作主张呢,宋大人,北疆军饷都快没了,您老还想着修官道呢,现下这样进退两难,就差被人指着骂奸臣了呢,若再处理不好了此事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河见杨风生也不肯让步,直道:“好,可兹事体大,我只听首辅所言,即便是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调令也阖该从首辅处来,公子是代为转交吗?没有首辅亲令,恕宋某不能从。”
杨风生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而后从袖口中拿出了杨奕交与他的令牌。
他寒声道:“从不从。”
屋外的雨声越发急切,不知这雨是从何时又下大了起来,滴滴答答的雨水声衬得气氛更加焦灼。
宋河本来以为杨奕许久不曾吭声,应当是不打算管,谁承想,竟叫杨风生拿出了杨奕的牌子来,此下,是不听也得听了。
宋河看见令牌,拱手咬牙道:“全听首辅安排。”
将好就在此时,从门口传话的人赶到了两人议事的书房。
“禀大人、公子,杨小姐来寻杨公子了,现下正等在了门口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