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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间,杜呈对杨奕这人也是关注至极,是以,也是一点一点看着他成了现今的样子。以至于说,就是连杨奕对徐家下尽了死手,杜呈也能猜出,徐家定和杨平失踪一事脱不开干系。
不是深仇大恨,又何至于这样赶尽杀绝。
后来许是杨平的原因,杜呈对杨奕,也总是讨厌不起来。
因为在杨奕还没有成为臭名远扬的大奸臣之前,他的兄长说过他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或许吧,曾经或许是。
杜呈从回忆之中回了神来,他并不知道今日杨奕找他是为了什么。
两人在堂屋之中面对面而坐,杜呈道:“阁老今日找我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是户部有银钱,能批去北疆了?”
杨奕笑了笑,道:“若有银钱,我自然是先想着北疆的将士们,到时候哪里还要国公爷上门寻我,我定眼巴巴地跑去兵部送钱了。”
这样说,便还是没钱。
实际上,杨奕并未说谎话,他是真的拿不出钱来了。
虽他为户部尚书,管着整个大启的钱袋子,但没法子,谁让他的上头还有个人呢,景晖帝不肯松口的话,他松口有什么用呢?
景晖帝才是大启的主子万岁爷,他不是。
他舍不得他的钱,杨奕能有什么办法。
杨奕能混到如今这样的地位,除了自身的聪慧之外,最脱不开的一点就是会讨景晖帝开心,景晖帝要做的事情,杨奕第一个给他办好了,景晖帝不愿意做的事情,杨奕可千万别碰。
就如这军需,景晖帝看事态还没到十万火急的地步,总想着先去苦一苦边疆的百姓和士兵,那这样,杨奕也没办法。
杜呈也猜得到原因,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钱的事情了。
他问道:“那首辅今日寻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杨奕捋了捋蓄着的长须,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杜呈,他道:“仁兄觉得,小水这孩子怎么样?”
竟然是说杨水起。
杜呈想到,或许是前几日自家那混账儿子闹出来的事情,青天白日之下,上了人姑娘的马车,叫人家爹找上门来了。
只是现下听杨奕的语气,怎么有种别样的味道?
杜呈如实道:“我也不同阁老藏着掖着,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不是那些看别人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人。这孩子,我确实喜欢,只是,你突然同我说起这事是为何?”
杨奕这副样子,显然有事。
杨奕听到这话笑了笑,而后似是感叹,道:“难怪当初阿兄同我说,京城里头的那个国公爷是个天大的好人。”
杜呈端着茶盏的手一抖。
认了?
杨奕这是认了?
这十几年来,他从不曾承认过杨平就是他的兄长,可是今日竟忽地就说了这话,这一句话就将杜呈死死定住。
杜呈只觉自己喉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