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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风拂过,将檐下的四角铃铛带起了一阵轻响。萧家的德明堂内,一家人难得坐在了一处,除了萧正,母子三人同坐在一处。
萧夫人坐在主座之上,萧煦、萧吟坐在两侧。
萧夫人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糕,对萧吟道:“府上最近从应天府那头来个专做跟糕点的厨子,你吃吃,这桂花糕如何?”
桂花糕。
萧吟不自觉想到了今日散学那会杜衡说的话,又不自觉想起了从前杨水起做的那些桂花糕。
从前那段时日,她日日要给他送来桂花糕。
江北把糕点放在他的桌上,萧吟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杨水起做的。
每次江北再来收拾碟子的时候,里头也总是空的。
萧吟盯着桌上的那碟桂花糕,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烦躁,他瞥开了眼,道:“不了,没胃口。”
萧夫人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即便不耐,但也暂没有追究下去,道:“京城这地方,入了夏便热得不行,今个儿晚些时候想带着梨儿去园子里头散散,没一会也就热不行,走个两步,便回了屋,没冰鉴,当真是寸步难行。”
她说起了陈锦梨,眉头蹙起,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梨儿最近是如何了,该不会是上一回同人打架,打出了毛病不成?怎么这些时日,看着不大对劲?”
自从上回出了那事之后,陈锦梨的状态便一直都不大好,精神不济,胃口不好,做什么事情都再提不起兴趣来,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奈何,叫了医师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说是思虑过度,开了几贴苦药下去,人越喝越蔫巴。
萧夫人为了这事愁得不行,思来想去,便也只能想到了那个杨水起的头上,莫不是将人打坏了不成。
萧煦知晓陈锦梨被人绑架的内情,知她如今这样的状态恐怕和此脱不开干系。
萧煦宽慰道:“这事也怪罪不到小水的头上了,那日的事情,表妹终究有错在先……”
萧夫人可不依,冷笑道:“何错之有?不过是拌嘴罢了,何至于动手。”
看她这样偏心无理,萧煦识趣地噤了声,说不通,说不通一点。
见萧煦不肯应,萧夫人又偏头看向了萧吟,她道:“你表妹素来听你的话,你去她跟前同她多说些话,说不准能好些。再说了,你们小时候不还是挺好的吗,怎么反倒是越大越生分了。”
萧吟敛眉,道:“她从来不曾听我的话。”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说过,不要再总是起歪心思,可是她一次,又一次,从来都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事到如今,将自己弄到这样的境地,怪谁?
对啊,还能怪谁。
萧夫人蹙眉,又想到了萧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