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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沾了血的快刀而已,到了时候,就要被扔火炉里头丢弃。”昭阳淡声答道。
杜衡闻此,正了几分神色,抬头看向了昭阳,语气认真,道:“是,如此,我便更想,想带她回家。”
或许因为杨家最后可能要倒霉,所以杜衡也更想要去,去保护她。
那天杜呈从杨家回来之后,和杜衡说了许多的事情,总之,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杨家定会遭殃,若杜衡真喜欢杨水起,可得好好抓住了杨奕给的机会。
嗯,他会抓住的。
杜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他们拢共没有见过几面,杨水起见他,也多是在骂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她和旁人就是不大一样。
感情这东西嘛,从小到大,从古至今,在世人口中三缄其口,讳莫如深,说得清楚,那才是奇怪了。
昭阳冷笑一声,眼尾一撩,道:“杜衡,我说话难听,你也别介意……”
杜衡道:“既知难听,便不说了。”
昭阳拍桌,眼中露出了愠色,她也不装了,直截道:“你觉着你能娶了她,便是能帮她避祸,她便能躲过这一劫,你已经十九岁了,下月就要参加科举,再下月就要及冠了,能不能别做你那莫名其妙的英雄梦了?!”
总之,在昭阳的眼中,杜衡此举简直可笑到了一定的境地,还以为现在是在小孩子过家家吗?涉及权力的事情,不容得一点差错,他又是怎么觉得景晖帝容许他们同杨家往来。
杜衡道:“我没在顽笑,也早就已经不做梦了。”
昭阳见杜衡神色认真,忍住不去再反驳,她道:“你若是认真的,那好,我再多说,只怕是惹得你不喜。”
昭阳又道:“既你们爷俩都有了想法,再劝也多余,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也该看看孩子的想法,我不拦你,你爱去便去吧,只是,你同我说说,究竟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还是你们互通情谊?”
倒是从来只见杜衡主动,而杨水起好像是就连回应也没有一些。
“是我一厢情愿。”
昭阳不明所以笑了一声,“出息。”
但她很快要道:“既如此,过几日你父亲生辰,可会喊她前来?”
杜衡有些警惕地看向了昭阳,显然是对她突如其来的话有些存疑。
昭阳道:“既你们都这样了,我又如何再说出‘不’字。可我想知道,我若说‘不’,你当如何?”
“母亲,我很自私的,自私到只想叫自己开心,你若说‘不’,强逼着我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也始终不会叫你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