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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确实如萧吟所说,比不上杨水起……
抛开陈锦梨对她的偏见不说,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一开始被她污蔑落水,后来被她逼着离开了书院,最后却还冒雨来救了她。
陈锦梨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却独独在谈及情爱、谈及萧吟的时候,蠢笨得不像话。
她想了这么些时日,终于明白了,也终于愿意承认了。
她怎么和她比啊。
她就是永远也比不上她啊。
“颜厚有忸怩,愧之于见面,我无颜再提,更无颜面见他们。二表哥……这回也切切实实是叫我诓害了,若没我,他如今也不会被杨水起这般嫌恶。”
“你当真是放下了?”萧煦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声。
“他喜欢上杨水起,其实是迟早的事啊。杨水起那样的人,还不讨人喜欢吗。”陈锦梨笑得惨淡。
好像有些人,天生就是讨人喜欢的。
就像是杨水起。
有些人就算是使尽手段,也换不得旁人看一眼。
而她便是这样的人。
“表妹,你不必因此而妄自菲薄,因为你一开始便错了。而一开始走错了路,究竟如何去求圆满。”
他又说起来了她曾害了杨水起的事情,她将萧吟和杨水起最后的结局全归于她。
是也不是。
“没有你,他们断不会闹得这样难看,可是当初的事情也全是则玉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去说那样伤人的话,他们走到如今,则玉他绝对是有过错的,你也不必再因此而如此介怀。但我不能对你说出什么'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了'诸如此类宽慰之言,毕竟我也没法替小水原谅。若你是真心知错,便自己同她说吧。”
“她不会愿意再理我的。”
她当初这样说他们的坏话,肆无忌惮地戳她的痛处。
陈锦梨知道,即便杨水起面上原谅,可也只是嫌她烦人,嘴上说说而已的。
萧煦看出了她的犹疑,道:“若一直不说,这件事情便一直过不去,说吧,说出来你好受,她也好受一些。”
一个正儿八经的道歉怎么说都还是需要的。
萧煦又笑道:“你也当学学则玉的,他现下知道错了,也在改了。”
不得不说,萧吟当真变了许多,从前的时候,他哪里会三番五次这样主动,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的人,又什么时候情绪有这般波动起伏。
陈锦梨听他说起萧吟,才发现他将才离开的方向,好像是和杨水起、杜衡离开的是一个方向。
她有些惊诧,“不是……他难不成是追他们去了。”
他跟着他们做什么?
萧煦脑中忽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闪动片刻,而后对陈锦梨道:“你不是要同她道歉,今日也未尝不可。”
萧吟去了,陈锦梨也去了,杨水起同杜衡的花灯应当就放不圆满了。
萧煦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无耻,但能怎么办,他也就萧吟这一个弟弟,自是想他如愿以偿。
无耻便无耻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