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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有惰性的,不可能如从前一样天天来你店里找你捧场。“我?原有的食肆也不会关门,只?不过会留着帮厨们打理,自然不会赶走?那些老客人,如今酒楼开张获的都是新?客人。”叶盏打量四周环境,不急不躁。
“新?客人?”这回别说金哥儿,就是玉姐儿都纳闷。
原来还当妹妹店里要招揽一些老食客过来,毕竟老客人嘛,过来也算把稳,谁知她居然保留食肆,新?酒楼不须老客人捧场。
“那……酒楼的新?客人从哪里来?”玉姐儿发问。
叶盏微微笑:“到时?候自有分晓。”
一行?人又看?了看?酒楼,酒楼倒气派,一共三层,门口既有欢门,又有拒马杈子,虽然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斑驳,但也样样齐全。
只不过店外很荒凉,野草从生,石头瓦砾横七竖八,看?着像个垃圾场。
门口有个老头守着,金哥儿与他攀谈两句便知这家酒楼原本有个经营者,只?不过当时?所有者是一位显贵,开酒楼为着自家?宴请方便,并不在意是否亏本,因此也不怎么上心经营。
老头守着是等官府来交接呢,金哥儿给他一荷包松子糖,笑道:“我?两个妹子踏青,想登高远眺,不知能否请您行?个方便,容许她们上?楼看?看??”
老头耷拉的眼皮子往上?一扫,见一行?人衣着干净体?面,举止又文?雅,看?着像是体?面人,便点?头:“上?去一会便是,下楼时?不许夹带物品。莫要老儿我?难做。”
“那是自然。”金哥儿赔了笑,用眼神招呼两个妹妹跟过来。
开了大锁,几人进到店里,便见店正中摆着桌子若干,椅子倒扣起来放在桌上?一圈,柜台虽然也有,但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尽显颓僻。
走?进后厨,锅碗瓢盆俱在,玉姐儿一眼就看?见了灶头:“好多个灶眼。”她一口气数了过去:“足足有十个灶眼!”
要说现在叶家?食肆最大的问题就是灶头不足,除了原有的灶头、征用了叶家?自家?灶头,叶盏还买了好几个小泥炉子备用,这都才能勉强满足需求。
因此玉姐儿一眼就看?见了灶头。她心里同意了大半:“有了这些灶眼,以后我?们做饭可就不愁了。”
上?去两层,都是装饰好的齐楚阁儿,看?着宽敞,金哥儿擦了擦隔间的灰尘,端详一回,又用屈起手指敲一敲:“是上?好的木头,还做了两层,应当会很隔音。”
叶盏也跟着点?点?头,原先的主人看?来是讲究之辈,在这座酒楼上?花了大价钱,既然这样她接手后就不用费力大搞装修,能省下不少装修的银子。
登高三楼,进了最大的一间齐楚阁,看?窗棂都是上?好的梨木做成,很是坚固,修饰着精美的五福捧寿花纹,再看?外头,这一带因为僻静反而风景极好,平地上?树木丛生,塔院矗立,平林烟如织,河流蜿蜒。
三楼望过去还能望见汴京城里的一些情?形:街市巷陌,人烟阜盛。玉姐儿兴致勃勃寻相国寺的铁塔,又指点?一间书院:“那里应当是赵小七读书的书院。”
还招呼大家?看?自家?食肆:“也不知道在哪里?”
“杏花巷那里种满槐树杏树,要寻到却不易,再说州桥那边最是繁盛,街上?店铺林立,幌子招牌太多,挡视线不容易瞧见。”金哥儿说得头头是道。
他还指点?:“那里是皇城呢。”一水的琉璃碧瓦红墙,影影绰绰看?不大清楚。
叶盏好奇:“我?们这在南郊都能瞧见大内,那在城里的高处酒楼,岂不是能看?见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