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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富便让金哥儿小心将玉姐儿的生辰八字写在纸笺上,等着后天媒人来时送过?去。金哥儿写完后银哥儿在旁边小心挥手,好?叫墨迹很快干掉,醇厚还微微带着点臭味的墨香在空气里弥散,银哥儿拧头说话,不叫唾沫星子沾到纸张上:“玉姐儿,你真想好?了?”
“嗯。”玉姐儿今天被家人问得次数多了,人也没一开?始那么?扭捏了。
“我们大哥娶了个?书?生家女儿,两家平日里过?日子磕磕碰碰,没少吵架,你要不……再想想。”银哥儿一贯话少,此时也说了一大长串。
金哥儿最郁闷,闷声闷气:“爹,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怎得就这么?同意了?”
“咱家不兴那个?。”叶大富满不在乎挥挥手,“玉姐儿自己愿意就好?。只不过?……”
“只不过?嫁到官宦人家咱家不好?帮你出气。”当爹的到这时才在儿女跟前流露出了担忧。
寻常人家他们一家都能冲进去拳打脚踢,可高门大院人家院门一关闭,他家除了往门板上扔臭鸡蛋别无他法。
“那没事。”玉姐儿心大,“到时候我要小妹画几道符。”
既然两人愿意,便互相交换了生辰八字,叶大富还特意回了趟乡下老家,将八字放在宗祠里,请各位祖宗们审视,一天一夜无事,这才拿回来合婚。
此时官媒找人给?两位看?八字,看?他们是?不是?命相不合。走过?这些琐碎的礼节,才到定聘?环节。
早早就有?闵家的人敲着锣鼓,红绸系箱,浩浩荡荡来叶家送聘礼。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
聘礼单子在最前面,上面写满了田产、商铺的契约。
沈娥也主动来帮忙,凑过?去扫了一眼赞叹:“这却难得,一般人家聘礼都是?金银绸缎能?放在外面看?着光彩的东西,这亲家真实在。”
金银绸缎也有?,在后面呢,一盘盘木托盘里,有?各色金银头面、冠梳、抹额等物,还有?一匹匹缎子,珍贵的绫,宫廷里内造的收拾,进?贡又赏赐出来一匹匹的罗。
更有?四季衣裳,样样簇新,看?着就是?时兴款式。
“看?着倒不像聘媳妇,反而像嫁女儿呢。”有?位邻居笑着打趣。
风风光光办了下定,两家又挑了好?日子请期,因?着玉姐儿想过?两年等家里生意步上正轨时再成婚,便定了两年后的一个?日子。
从此玉姐儿与宓穆便算是?正式定了亲,以?后两人往来便可大大方方,玉姐儿可以?给?闵穆纳鞋底缝荷包,闵穆也可在每个?节日坦荡荡来叶家送节礼了。
叶家因?着这桩显赫的婚事一下就打入了附近的街坊里头,邻人们说起来都知道叶家:“是?嫁给?当官的那家。”这片原住民都穷些,不像内城人人都有?显赫亲戚,因?此对叶家格外尊崇。
叶家几?个?小娘子捂嘴偷笑,叶家与这体面人家是?丝毫沾染不上。叶盏也跟着摇摇头,要是?按照现代的说法,叶家应当犯了七宗罪:
“暴食”:玉姐儿双手捧着鹌鹑锁骨啃得津津有?味,连上面半点经络丝丝缕缕肉丝都不放过?;
“贪婪”:邻居家养的鸡走错了路进?了叶家,下了蛋,宓凤娘从鸡屁/股下面摸走了那个?鸡蛋;
“懒惰”:“大姐,你看?大哥又窝在镜子前不去扫地!”叶璃叉腰告状;
“嫉妒”:“为什?么?大哥的皮肤比我好??穿衣打扮也比我好?看??”银哥儿表示不懂;
“骄傲”:“这道点心在汴京城必然是?独一份。”叶盏拿着锅铲洋洋得意,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