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0(45/63)
穿的衣服衣襟处沾了血迹,不知郡主有无受伤?”他伤在别处,血迹也沾不到衣襟,只是当时人多杂乱,或许是旁人蹭到的。
若是能看到血迹,他便能分辨受伤之人的伤势如何,只是知晓的时候,衣裳已经被婢女清洗干净了。
温柠没隐瞒,她掌心受伤许多人都看到了,即便她不说,祁朝同旁人打听也能知道。
她将掌心摊开,晃了晃:“是受了点小伤,不过已经好了。”
她不想让祁朝再问,再问下去对方又要同她道谢了,便主动问道:“太学院那日可还有旁人受伤?”
祁朝嗯了声,点头道:“是有些,不过并没有出人命,最严重的也就是余家四郎,伤在了腰处,至今还不能动。”
他担心说多了,郡主会害怕,便只是简单说了一番。
温柠倒是知道余家,不过不知是哪个余家四郎,她挑官大的猜:“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没想到一猜即中,祁朝点头:“为了这事,吏部和工部已经吵了小半个月了,至今还没有个结果,倒是牵扯出不少底下的人。”
当初太学院修葺是工部派人去监督的,拨款的则是吏部,如今出了意外,自然要追究下去,而受伤最重的偏偏又是吏部尚书之子,好一个冥冥中天注定。
温柠对这些朝堂之事并不感兴趣,权当听故事了。
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正要放下,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出事那日高台坍塌的前一刻。
她才迈过小门,便一眼望到太子殿下,对方正巧也转过视线,看见了她,那个瞬间太子张口对她说了什么。
温柠一直没有去想过,就在刚刚,她突然想了起来,那个口型是:“快回去!”
陆景阳事先便知道高台会倒!
她唰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盏倒在桌上,没喝完的茶水顺着桌沿往下,飞溅到到了裙边上。
祁朝一惊,也跟着站了起来:“明玉?”
温柠没发现祁朝对她的称呼变了,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这才慌忙将茶盏扶了起来。
她有些歉疚道:“我只是一时想起阁中还有事,吓到世子了。”
祁朝笑了起来:“我岂会因为这个就吓到了。”
他很是善解人意,没问温柠有什么事,让她无需在意自己,先回去便可:“是我贸然要见你,若说失礼,亦是我失礼在先。”
他今日见她,也只是想说一句:“若是可以,希望郡主选最上面那一个。”
温柠一时没明白,只懵懂地点头应下了。
她裙摆湿了些,不好直接去太和宫,得先回思鸿阁换一身衣裳才行。
回去路上,温柠将两世的事在脑中串了下,终于拼凑出了祁朝与陆景阳不和的原因。
她原本以为祁朝被埋在碎石之下,发不出声音,只能无望地听着四周的人拥簇着太子殿下而去,而自己许久之后才被发现,以至于瘫痪在床,心生怨恨。
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单单如此,祁朝身为肃国公世子,受了伤怎么可能不查,可查到最后发现起因在于太子,他只是运气不好被牵连其中,怨恨无处宣泄,这才导致的不和。
现在想来,上一世太子殿下应当也知道,所以才没有去动祁朝。
温柠本以为是陆景阳顾念亲情,可对方最不在意就是亲情。
她刚弄清楚前因后果,就到了思鸿阁。
刚进正门,便发现宫人恭恭敬敬站了两排,肃静规整,连廊下的鸟雀都没了声,安静极了。
素心站在最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