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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不是自己的孩子。
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生的医院。
看护的保姆。
乡下的村子。
……
处处都有可能。
萧随只是自己在脑内模拟一遍,便能找到许多可下手的地方。
他只是还没理清,这样的貍猫换太子,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是巧合意外?
“接着查。”
他吩咐下去。
目光落在手中的报告上,看着“时白荔”三个字,萧随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想见她。
想要确认她是不是还活着。
是不是还待在自己的羽翼下。
萧随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
但他并不在意。
他本来就是个心里有病的人。他知道,很多人甚至不认为他能称之为人。
父母不喜,没有朋友。
只是时白荔带他走出了孤独之地,而他学会了在时白荔的面前克制。
但随着头顶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越来越近。
萧随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那份克制在逐渐松动。
每一晚,他都会梦见上一世的时白荔。
她的死讯传来,她的葬礼如期举行。
……
萧随骤然起身,拿起外套。
一刻也不能多等。
“她在哪?”
特助悄无声息地跑了过来,都不用多问,已然知道萧随问的是谁。
“时小姐在赛车场,和孟总在一起练车。阿福他们都跟着。”
无论是赛车还是孟总,这两个词听上去都让人不爽。
萧随沉着脸,加快了脚步。
到达车场时,早有人带着萧随一路前行。
“刚刚两人练了许久,时小姐还自己上去玩了一圈。已经包场了,都很安全。您放心。”
阿福是个肌肉紧实敦厚的壮汉。
此刻却跟在萧随的旁边,低声汇报着。
萧随点了点头:“人呢?”
不等阿福回答,一辆黑白相间的赛车已如离弦之箭,从赛道疾驰而至。
剎车划出滋啦的声音。
正正好好,停在了萧随的身侧。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孟钧阳的脸。
他皱着眉:“你怎么来了?”
萧随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嗤:“你能来。我不能来?”
两个人明明前段时间关系才稍稍缓和。
现在却又变得剑拔弩张,两看相厌。
孟钧阳看见他,又看见身后颇为眼熟的保镖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沉脸,认真道:“萧随。她是个成年了,她拥有基本的自由。”
萧随的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呵。”
转身就走。
孟钧阳:“……你!”
他赶紧也下车,追上萧随。
两个男人都身高腿长。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脸色阴沉,在前面疾步。
另一个则是一身贴肉的赛车服,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义愤填膺,穷追不舍。
两个男人相貌都是非同一般的英俊。
这么个组合,自然一路都吸引了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