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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留下温软, 湿暖,“嗯……能出现在太师府的人,怎么会不认识沈元柔呢……”沈元柔蹙眉,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不论是在义母子这层关系上来说, 还是在女男关系之上,当裴寂带着酒气与青竹、桂香的热气喷洒在她颈侧时,就仿佛在试探,试图冲破道德、伦理,冲破她心中的道义,来达到这个可怕的临界点。
“裴寂。”沈元柔出言制止她。
她的语气重了些,怀中的裴寂迟钝地停下,随后抬头,看着她,带着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何被她凶了。
他很不清醒,能够在喝下一坛烈酒的情况下,还保持着言辞清晰,裴寂依然很厉害了。
“为什么斥责我?”裴寂微微偏头,问。
沈元柔道:“不要闹。”
裴寂停顿着,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意,在反应过来后,蹙着眉头:“为什么要凶我?”
“……我没有凶你。”
“你凶了,为什么?”裴寂原本便有些泛粉的眼尾,此刻颜色更为艳丽了,湿润的眸中也缓缓聚起一层水膜,直到眼眶存不下那样多的水分,一大滴眼泪顺着腮边,滚落至她的身上。
沈元柔随后意识到,不能去跟这个醉鬼讲道理。
醉鬼是听不懂道理的,还是要强硬一些。
在裴寂唇瓣有些细微的动作,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是,沈元柔的手垫在他的后腰,将身前的少年打横抱起,引来一阵惊呼。
“啊……”
天旋地转,裴寂慌乱地搂住她的脖子,试图将自己埋进去。
沈元柔吩咐道:“去煮些姜汤。”
这附近有仆从候着,只要主子下达命令,他们就会很快地去准备主子要的。
他的发冠都松散了,此刻几绺青丝坠在身后,裴寂呼吸急促着,搂着她脖颈的手也不安分,将她的常服抓得皱了。
一贯一丝不苟的沈太师,此刻身上沾了酒渍、大滴大滴咸涩的眼泪,肃丽的面庞沉如寒潭,一旁的仆从纷纷垂着头,各个胆战心惊,无人敢抬头去看。
裴寂委屈得要命。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在他看来,自己在府上好好喝着酒,本来就有些不高兴了,谁知道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女人,竟如此待他。
“你、你毁了我的清誉……”裴寂眼泪流的更凶了。
沈元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着怀里不太安分的人,还要小心他掉下去,大步朝着玉帘居而去,一路上,无人敢抬头看家主的脸色。
沈元柔不打算再同裴寂解释些什么,他现在不理智,也不能很好的明白她的话的。
裴寂在她怀里抽抽搭搭,一直不停地榨着自己的水分,她的常服很快就洇湿了一大片。
正当沈元柔以为他要消停时,裴寂哑声道:“你毁了我的清誉,是要娶我、对我负责的。”
心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沈元柔并不喜欢这种感受。
像是心口被什么打湿、浇灌,要将极深处的萌芽逼出来。
她垂眸,便见胸前衣襟被裴寂的眼泪浸透了。
“……安静些。”
沈元柔很想腾出一只手,惩戒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就像她惩戒小猫少主绒绒一样。
裴寂其实是很容易流眼泪的,可真当流出眼泪后,又很难止住。
他已经哭过几次了,沈元柔又将他的眼泪招了出来,裴寂在喝了一坛酒后,好容易觉得整个人不那样干巴巴了,这会儿又要将自己哭干,缩在她的怀里,不知该如何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