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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歇脚。见二皇子一身?常服,和这家的一位女账房在说什么,二人多留意了那位姑娘两眼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从前和姚家人在一条街上住着,见过那位姚家姑娘的父母,还?曾记得她身?上戴着的玉簪是她母亲的遗物。
二人回到家里夫妻二人闲谈时候说了这桩事,再后来这件事儿在别处饶了小半圈,情愿或是不情愿地?受到了一些人的加工,就变成了一本参奏二皇子包庇逆贼,意图谋反的折子。
“那封折子太子殿下已经过目,也送到了琅镜山一份,随后二皇子殿下?被派到了外地?办事。此举意在避开一些风波,平息事态,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能回来了。”
他说着檀华想起前两天萧澜送了信来说他要?去桑州办事,过段时间回来,让人给她送了一些吃的用的,叫她不要?拒绝,还说回来给她带一些土特产,到时候再请她看杂耍。
檀华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件事。
重元之乱发生在十八年前,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在母亲肚子里,而出生之后,檀华从来没有听柔贵妃或是萧翀乾提过这件事。
对于皇帝来说,不管怎么样,亲自下令杀死自己两个兄弟也是一件无?法抹除的黑历史。
在大昭,很多人忌讳这件事,讳莫如?深。
檀华还?是在后来,宫里的妃嫔聊天时一不小心说漏嘴的时候知道的。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萧翀乾作为一个皇帝冷漠的一面。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从来都是不认父子兄弟的。
重元之乱就是前车之鉴,萧澜竟然被人指认这样的罪名,这恐怕是有人在离间萧恒和萧澜两兄弟。
“那封折子是否有受到谁的暗示?那位姓姚的姑娘怎么样了?”
“蔡御史的师长?刘大人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柔贵妃去世之后萧翀乾长?居停灵之所,那些在阶前跪地?劝谏的人当中就有一位姓刘的文人大学士,当时劝谏,对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那时候冯老丞相?劝了对方几句,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是个有几分固执的老人家。
“那位姑娘呢?她人多大了,现在怎么样了?”
“那位姑娘应该是比公主?大一岁多,她已经不见了,有人去抓她找不到人。”
看出檀华有些同情,他说:“重元之乱已经是陈年旧事,乱党业已尽数拔除,一个小姑娘,人皆有恻隐之心,更?何况当年一些涉事的边缘人也已经放了,没人与她有仇,官府也不会下?力?气找她的,公主?也不必担忧。”
他看了眼时间,说道:“时候不早了,如?今天黑得早,臣先告辞了。”
齐璟离开的时候,见彩萍端着一碗汤药往里走,多看了一眼。
问道:“姑娘,是有谁不舒服吗?”
彩萍说:“见过齐大人,是一起来的宫女这两天夜里胃痛。”
不是永寿公主?就好,他就出门了。
将?要?到申时,冬日白天短,黑夜来得早,这会儿天已经擦黑了。
夜间的风从雪地?刮过,带着风里带着些细碎的雪沫冰屑。
他身?上披着一件银灰色披风,走几步路,上了旁边一辆蓝色的不起眼的马车。
车夫挥鞭子之前说道:“爷,坐好,这就走了。”
马车碾着石板和冰雪,木质车轮轱辘轱辘地?往前滚,从雪地?上碾过,黏在地?上的雪被压实发出斯斯莎莎的声响。
马儿在鞭捎时不时扫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