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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的交情竟然好到如此程度。”姜乞儿被扶起,闻言心中迷惑不已,听着太子的阴阳怪气,想了想,只能道:
“臣与崔世子只是点头之交,但崔世子当年的未婚妻与臣是好友,崔世子今日只是恰好路过东宫,替云裳来看看我罢了。”
他这话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就是这样毫无漏洞的话语,却让梁凤卿的火气再度窜上一层楼,
“既然只是泛泛之交,缘何相谈甚欢?怕是记挂着当日的救命之恩,早就芳心暗度了吧。”
姜乞儿:“”
他没听明白,傻了半晌,方道:
“什么救命之恩?”
“宣和三年春末,你从坡上摔下,被崔帏之所救,难不成你都忘了?”梁凤卿讥讽道:
“还屡屡在本宫面前提起,说要报答当日的救命之恩,可惜崔帏之心里没有你,他心里只有乔云裳。”
姜乞儿骤然接收到这个富有冲击力的事实,只觉面前晕眩一片,差点浑身脱力摔倒在地,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救我的人是他?!我以为是——”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周围的人见状不对,纷纷都退了出去,关上门,任由两个人争吵。
“以为是谁?”梁凤卿根本就不知道姜乞儿把自己认成了那个救命恩人,认定是姜乞儿贪慕虚荣,不仅想方设法算计自己,勾引自己,心里却还念着崔帏之。
“不,这怎么可能”姜乞儿没想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认错了人报错了恩,当场崩溃,瘫软在地,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怎会会是他”
梁凤卿看见姜乞儿这副模样,愣了愣,片刻后,又觉得姜乞儿是在演戏,冷笑道:
“别装了,姜乞儿。”
他说:“你是什么货色,音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又是被谁弄没的,大家都清楚,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若不是因为你的肚子还有用,若不是你的肚子里还怀着嫡皇孙,你以为我会留着你?”
姜乞儿登时被梁凤卿的话深深刺痛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本就怀着孕,身体极度不舒服,在梁凤卿的冷嘲热讽之下,几近崩溃,最后跪在地上痛哭:
“那你呢,梁凤卿。”
他哭道:“那你呢,梁凤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书房里那些无脸画画的是谁吗,你画的就是你的双弟梁玉卿!”
他终于对绝情寡义、甚至还怀疑他和崔帏之偷情的梁凤卿心灰意冷,甚至明日被废了也不害怕了,一边哭,一边神经质般大笑道:
“堂堂梁国太子,竟然罔顾血脉人伦,多年来觊觎自己的双弟,甚至还因为嫉妒,在当年国子监的考试上布下毒计,在草地上撒落钉子,让马车失控,差点害死了当今的朝廷重臣,如今的兵部尚书江锡安!一朝太子竟然是这样的德性操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梁凤卿当即被戳中,气急败坏,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一个没落国公府的双儿,娶你算是看得起你,要不是当初你费尽心里勾引,非要嫁给我,我会娶你?!你配吗?!扪心自问,论容貌、才情和品行,你哪一点比得上当初名动京城的乔云裳?别说和玉儿比,你连乔云裳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姜乞儿:“”
他直愣愣地跪坐在地上看着一句话比一句话要难听的梁凤卿,一想到这就是自己结发近四年的丈夫,泪水很快汹涌而至,模糊了双眼。
腹中还怀着梁凤卿的孩子,却被孩子的父亲、自己的丈夫贬低的如此一无是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