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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过了一遍后,登时错愕地瞪大眼,完全没想到乔云裳会提这个要求:“侧,侧妃?!”
崔帏之登时急了,抓着乔云裳的肩膀晃道:
“这怎么行呢!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要你当我的世子妃吗?!我要你做我的正妻的!”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乔云裳没有转过头,不想崔帏之发现自己哭了,努力压抑着哭腔道:
“你知道的,我爹已经是那样了,我娘又与我决裂,日后你想做什么,在家世上,我再帮不了你何况我如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发疯,日后为你养育子嗣、主持中馈也不能做到,这样的人,如何做世子妃,日后又如何做这偌大侯爵府的大娘子?”
他说:“能陪在你身边,为你绵延子嗣,已经是我之幸,我不想你再被我拖累你该再娶一个贤良淑德,身世清清白的双儿,来做你的正妻。”
他说到“清白”二字是打了个磕巴,似乎是有些说不下去,当然崔帏之也有些听不下去,气极而起身,怒而反笑:
“好,好,不愧是我们当年才情智计闻名于京城的乔公子!是,你什么都考虑到了,却唯独没有考虑我!”
乔云裳急道:“我就是因为考虑你才!”
“如果你考虑我,你就知道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就该知道我一开始就非你不娶,一开始就下定决心,除你之外的人我通通不要!”
崔帏之看着乔云裳咬牙切齿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只只会发情的公狗,还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登徒子?!”
乔云裳苍白的解释:“我没有”
崔帏之满脸失望地看着乔云裳:
“我以为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样,却没想到你竟然还这般大方,竟然把我推给旁的双儿。”
乔云裳:“我”
“我们都暂且冷静一下吧。”崔帏之不想再听,也怕继续吵下去会吵醒崔降真,或者在争吵过程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乔云裳:
“我出去走一走,晚点回来。你早点睡。”
言罢,他铁青着脸,不顾乔云裳慌忙转过身来抓住他衣角的手,径直下了床,从地上捡起外衫,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很快就消失在了乔云裳的视线内。
乔云裳:“”
他忽然觉得心中酸楚不已,但又知道崔帏之会生气,也全是自己一手造成,半点怪不了旁人。
可他自知清白不在,还被梁儒清,倘若日后事情败露,被崔帏之知道乔云裳越想越害怕,觉得自己不配嫁给崔帏之当世子妃,但又不想惹崔帏之生气,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是好,绝望之下复又低头落下泪来,面前模糊成一片。
正恍然间,忽然一只小小的爪子伸了过来,慢慢地替他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
乔云裳情不自禁地一怔,缓缓低下头,对上了崔降真干净清澈的圆眼睛。
“你不要哭。”崔降真盯着他看,认真道:
“哭起来眼睛会痛痛哦。”
小孩子充满稚气的话语惹得乔云裳下意识想笑,嘴角刚勾起弧度,片刻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落了下去,闭了闭眼,用力搂紧崔降真,哑声道:
“娘亲惹你爹爹生气了。”
他说:“娘亲真的是个很坏很坏的娘亲,是不是?”
崔降真沉默片刻,没有吭声,只是像个小蜗牛一样,在被子里蛄蛹蛄蛹,缓慢地凑近乔云裳。
乔云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悲伤之下还分出一丝心情去注意崔降真,半晌看见崔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