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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地侵略进攻,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但是一旦打仗,又是必输的局面。
往前走一步是死,往后退一步也是死,讨论到第二天清晨,也都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等到崔帏之被放出宫的时候,已经近晌午了。
他回家陪夫人孩子吃了饭,听说江锡安醒了,又匆匆来到尚书府。
江锡安坐在床上,头发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脸色苍白,神情倦怠,指甲上还留存着淡淡的紫色,任由仆役在一旁劝他喝药,他也不为所动。
“醒了?”崔帏之一边走进门,一边解下披风,上下打量了江锡安一眼,随即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
“把药喝了吧,多大人了喝药还要劝?”
江锡安没接这茬,只问:
“我听说,你昨晚被叫进宫了,发生什么事了?”
崔帏之喝茶的动作一顿,片刻后若无其事地放下茶杯,移开视线:
“你在我府里安插眼线了?”
江锡安:“我在和你说正事。”
“好吧。”崔帏之见避不过,耸了耸肩,
“太子把帝姬从和亲队伍里截回来了,现下帝姬就在宫内,并未前往匈奴。”
江锡安瞬间瞪大眼,一时间崔帏之竟然分不清他是惊喜还是惊吓:
“太子把帝姬截回京城了?!”
“嗯。”崔帏之垂下眼皮,又喝了一口茶,叹气道:
“怕是又要打仗了。”
江锡安:“”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往后一靠,眼神呆滞,无神地看向前方,喃喃道:
“又要打仗了”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挣扎着直起身来,道:
“我要领兵上前线。”
“你胡闹什么?”崔帏之立刻抬起眼,看着江锡安,满脸写着不赞同道:
“你?上前线?!”
“我虽然并未向你一样自小习武,但在国子监时,也曾上过武学课,对于箭术,也有一些心得。”江锡安道:
“何况我作为兵部尚书,一旦开战,我当然需要领兵出征。”
“不行。”崔帏之断然拒绝:“你不能去。”
“我会向陛下请旨的。”江锡安道。
“江梦然,你是不是被毒药毒傻了?!”见江锡安如此固执,冥顽不灵,崔帏之都要被气傻了,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江锡安: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还要我让莫太医过来再复述一遍你的病情吗?!”
“就是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体,我才更要去,不然难不成让我拖着这幅破烂身体在皇城内等死吗?”面对崔帏之的怒吼,江锡安声音依旧平静,坚持道:
“崔帏之,朝中能用的人不多,唯有你我从国子监起便在一块儿,最有默契,互相信任,配合最好,一旦开战,你必上前线,你需要我在后方帮你稳定局势难不成,你相信那些尸位素餐、醉心争名逐利的文官,会尽心尽力帮你排兵布阵,监运粮草吗?”
崔帏之哑然,一时失了言语:“”
他知道江锡安说得对,但他还是不愿意江锡安拖着这幅病恹恹的身子,和他一起上战场,因此阴沉着脸,没有出声。
江锡安见状,便笑道:“不必担心。”
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梁国能赢,舍了我这条命又如何?”
“行了,别还没开打就说丧气话。”
崔帏之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