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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门槛, 顺手拉下了头顶的披风帽子, 眼神一瞬不瞬地看向站起来迎接他的崔帏之:“听说你夫人胎动频繁,腹痛难忍,需要用千层红草安胎?”
崔帏之于是笑了笑, 唤道:
“小乔,你出来吧。”
乔云裳于是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他已经孕近八月,肚子有些大了,走路有些不方便,没走几步崔帏之就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轻轻握住,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扶着他往前走。
“劳烦慕大夫帮我爱妻把一把脉。”
崔帏之握住乔云裳的手腕, 拉起他的袖子,递给慕语衫。
慕语衫颔首,将千层红草递给了一旁的小侍, 旋即伸出手去帮乔云裳把脉。
“珠落玉盘, 脉象平稳”
慕语衫指尖搭在乔云裳的手腕上, 沉吟几秒,只觉乔云裳身体和腹中的胎儿都很健康,并未有滑胎之象。
那为什么崔帏之要放消息说他娘子怀胎不稳,需要千层红草安胎?
正疑惑间, 慕语衫抬头看着崔帏之波澜不惊的眼睛,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当即伸手,一掌打向乔云裳的胸口。
乔云裳没料到有这个变数,猛地吓了一大跳,僵站在原地不敢动,崔帏之比他反应更快,抬手化去慕语衫的一掌,强大的内力撞击在一起,袖口鼓胀起来,很快变无风自动,慕语衫最后抵挡不住崔帏之的一掌,迅速向后退去,飞身跳上房檐。
但他还为站稳,就被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脚腕,登时动弹不得。
会兰怀恩抓住慕语衫的小腿,用力往下拖,慕语衫不得不往后倒,转过身给了会兰怀恩一掌。
会兰怀恩抬手挡过,两个人就在院子里过起招来。
崔帏之扶着胆战心惊的乔云裳从屋里出来,乔云裳倚在崔帏之的怀里,捏着帕子担忧地问:
“不会打死人吧。”
“不会,”崔帏之缓缓抚摸着他的肩头,“舅舅有分寸。”
他话音刚落,就见院中的慕语衫逐渐落了下风。
他本来就是精修医道,武功没那么高,学的也只是一些防身术,防御有余而攻击力不足,很快就被会兰怀恩抓着手腕,锁住了脖颈。
会兰怀恩用手臂锁着他不让他挣扎乱动,从他的胸口往下摸,一路摸到腰间,将慕语衫身上藏的针全都丢到地上。
而不远处的墙上,已经钉了一排又长又细的针。
会兰怀恩吃过这些针的亏,所以格外慎重,确认慕语衫身上一根针也没有了,才放心大胆地松了手,在慕语衫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慕语衫脸色一变,猛地给他一手肘,拔下手中的簪子就想要刺会兰怀恩的脖颈,会兰怀恩能躲但没躲,就这样站在原地,一错不错地看着慕语衫。
慕语衫:“”
他死死盯着会兰怀恩,几乎有些眉目狰狞,握在掌心的簪子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却迟迟没有插进会兰怀恩的脖子里。
会兰怀恩见状心里有了数,一把将慕语衫拽过来,捏住他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慕语衫掌心握着的簪子啪嗒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眼中含着的泪水落了下来,慕语衫浑身发抖,疯了一样捶打着会兰怀恩:
“你还回来!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个大骗子!大骗子!”
会兰怀恩一把抓住慕语衫的手腕,没接这茬,只低声问他:
“想我没有,嗯?”
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