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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蕴宜的身边,半晌冷不丁开了口:“兄长。”
他说:“你已经与睿王殿下立下婚约,却又对陛下暗送秋波,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吗?”
秋蕴宜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转过头,看向秋蕴徽,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
秋蕴徽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秋蕴宜:
“兄长既然已经是睿王殿下的未婚妻,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脚踏两条船,心里想着睿王殿下,却又与陛下不清不楚。”
“我没”秋蕴宜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站在原地,面对秋蕴徽凌厉的眼神:
“我”
“好了,兄长不必和我解释。”
秋蕴徽转过头,脑后的流苏珍珠垂坠,轻轻晃动,如同他的皮肤一样,隐隐散发着莹光,
“兄长还是好好想想,日后要如何收场吧。”
言罢,他提起裙摆,就准备离开,却被秋蕴宜叫住:
“等等。”
秋蕴宜站在停住脚站在原地的秋蕴徽身后,勉强保持镇定: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想做什么,与你何干?”
“”秋蕴徽闻言,转过头,看向秋蕴宜,与之不卑不亢地平视,半晌,才淡淡道:
“因为我喜欢陛下。”
“!”秋蕴宜一惊,看向秋蕴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疯了!你才十六,他比你大了十二岁——整整一轮!”
“那又如何。”秋蕴徽道:“若我真能当上皇后,陛下比我大多少岁我都不在乎。”
秋蕴宜难以置信:“你到底是喜欢陛下,还是喜欢后位?”
“都喜欢。”秋蕴徽坦率道:“兄长,从小到大,母亲都告诉我,你是将来的七皇子妃,让我处处要让着你。所以,家里为你请的夫子总是最好的,每次到了时新的裙装、钗环,也总是先送到你的房里。可我总是在想,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为什么我总是要让你呢?难道就因为你为嫡为长,我就该活活被你压一头么?”
秋蕴徽凝视着秋蕴宜,片刻后轻轻移开了眼睛:
“兄长,若你不愿入宫,便让我去吧。”
他说:“我不在乎陛下比我大多少岁,别说他只比我大一轮,就算他真的是个糟老头子,我也愿意嫁给他。”
秋蕴宜怔怔地看着秋蕴徽朝他行了一礼,随即离开了,而他则站在原地,许久都未曾回过神来。
心乱如麻。
他没有想到秋蕴徽竟然有心后位,有心边云鹭,想要嫁给边云鹭,这个认知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寸大乱。
那么边云鹭会喜欢秋蕴徽吗?
秋蕴徽比自己还年轻一岁,太后也说他生的一副端庄舒雅之相,更适合当国母
一直到边云鹭可能会娶另外一个双儿为妻,而这个人刚好是自己的双弟,秋蕴宜就如鲠在喉。
他不禁有些想哭,甚至已经想象到边云鹭和秋蕴徽洞房花烛夜时的场景,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冲到边云鹭的营帐里,问问边云鹭,如果他娶了秋蕴徽,那他秋蕴宜算什么?
算他边云鹭养在宫外的外室吗?
秋蕴宜越想越气,越想胸越闷,不由得想哭,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来到外边,出来透透气。
心里装着事,秋蕴宜一路散心,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走到一个小溪边,听着耳边溶溶的流水声和鸟鸣声,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