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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中弥留着陈太后气急一时发怒的余威,侍女官匍匐在地的头点的更低了。陈太后面容阴郁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哀家还活着呢,这帮不成器的东西。”
“陈家就纵着他被抓去官府给扣了?堂堂陈家二公子,还跟朝廷命官打起来,大闹游春池?”
“哀家对芙徽和长康夫人之子这门亲事寄予厚望,岂能容许他破坏,传令下去,即使端阳夫人来求,也不许她到宫门外哭啼,就将陈诗问关个两日再放出来。”
一口气说完,陈太后眉间阴郁稍减,顺便问起,“芙徽呢?”
侍女官方才来说,今日的踏青之旅翁思妩跟晋武侯家三公子的见面并不顺利,中途因为陈家二公子的出现,导致易三公子并没有机会跟芙徽公主好好相处,二人就大打出手。
由于陈诗问戏弄殴打的是朝廷命官,易文琢即使同为世家公子,却比他更有身份,因此才被官府的人给弄走。
陈太后问起翁思妩,侍女也照实说道:“芙徽公主和易三公子交谈之际,不让侍卫在身边,不过听说,今日午后他们分别的时候,易三公子似乎跟身边仆人说了句,‘她不喜欢我’。”
对翁思妩,陈太后此刻怒气发泄后,却并未显得太过恶劣,只是同样有一丝不悦。
她耐着性子说:“相看也不代表立刻就能两情相悦,这些时日哀家也发现了,她是个看似不温不火,实则性子孤傲的,容貌出众,眼光会挑剔些倒也正常。”
“长康夫人那个第三子说是最像晋武侯是吧,人虽谈不上俊秀,却也是个俊朗公子,不至于连这都瞧不上。”
“且把她唤来,哀家仔细问问她,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侍女官答应下来,起身正要往外,突然想起什么道:“太后,公主如今已经搬去永安宫了,不在蓝春殿。”
永安宫的规矩和桂宫的可不大一样,陛下那里宫规更加森严,且不喜欢夜里有人打扰。
陈太后也记起来这个儿子的忌讳,面色又阴沉如水,“那就明日,让芙徽到桂宫来,拜见哀家,哀家要好好问问他们踏青之事。”
桂宫的宫灯过不久后熄灭,云层绕到圆月身后,如愁云,将天上月辉慢慢覆盖。
天色黯然下来,永安宫中除了巡逻的侍卫,一概不许有不当值的侍女宫人随意走动,深宫寂静,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
摧云殿的大门依旧紧闭,从戌时起就一直未曾打开过,其中偶有声音碎碎点点传来,亦不好让人多听,只会安排人走得更远。
唯有内侍总管和一个延嘉殿的婢女守在附近,内侍总管打着呵欠,旁边婢女望眼欲穿,终于等到内里好似云-雨初歇,有要出来的迹象,结果烛火灯灭,依然没有打开那扇门,疑惑是传唤一声。
第43章 第 43 章 更有缘。
一直到彻夜连明, 屋内终于有一声交代响起,“抬水来。”
殿外就在石阶上靠着门睡的内侍总管骤然惊醒,“是, 是。”
头上轻纱幔帐, 怀里肌骨细匀生香, 折腾一夜,所谓并不打算在摧云殿留宿的翁思妩并没有这个机会, 欢到极致她身娇无力,云鬓已缭乱, 珠钗不翼而飞。
昨夜灯斜照不进幔帐里面,人影昏黄, 既明又暗,唯一一双湿透含水的媚眼倒是像昏暗中的一抹星子,无比瞋亮。
在和梁寂鸾的互动下汗光如玉珠点点, 浑身浃背,臂弯慵移, 连声跟梁寂鸾讨饶, 阿妩想睡,阿妩睡也阿妩睡。
却直到现在才能达成所愿, 躺在梁寂鸾身边, 枕着他臂膀蜷缩成一团,檀-口-含香,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