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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妩寻声追问,紧迫地盯着面前铁面无私的侍卫,对方不说她便向前多走两步。距离太近,导致侍卫首领慌了片刻,连看都不敢多看她,拱手后退佝下头颅,“公主!”
翁思妩:“罢了,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便去桂宫一问。”
“是陛下!”眼见阻拦不住,匡媵脱口而出,翁思妩当场眼睛眨了眨,满脸匪夷所思,好似很懵。
匡媵看着翁思妩,说出实情,“今日太后派人来延嘉殿请公主,此事陛下早有预料,踏青那日晋武侯之子与陈家二公子因公主你,在游春池当街大打出手,已经闹到了官府,太后请你去是为了问责,未免太后会因此事迁怒于你,陛下方才派在下拦住你们。”
空气无言静默,片刻之后。
翁思妩神情复杂地开口,“他知道又如何?既然事情与我也脱不了干系,就算我不去面见太后,难道就能不被怪罪了?”
那天拒绝易琢文,翁思妩也抱有别的心思。
她也是为了自己,不想嫁给并不喜欢的人度过一生,所以才不仅是为了防止欺骗易琢文的感情才与他说清楚的。
翁思妩透露出一丝无奈,她觉得梁寂鸾只是单纯提醒她,陈太后那边肯定怒火中烧,大事不妙。
正好有这一插曲,她也可以预见自己到了桂宫该怎么处理,提前做好准备。
然而,这位就是拦着不让她走的侍卫首领听了她最后说的话,神色变得奇妙起来,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公主在说什么?”
“陛下怎会对公主的事放任不管?”
匡媵盯着她,“今日延嘉殿来的两个宫人,是殿下吩咐将人拿下,亲自审问后打发了,还命我等把他们踢出永安宫,向太后复命,今后谁都不许来扰公主清净。”
“即便是太后,也不行。”
桂玉宫连日来的清幽,从昨日起被连番打破,无异于水落油锅,让本该平静无波的后宫突生波澜。
陈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堵心的滋味了,她回忆自己曾经入宫做人太子妃的时候,后又成了皇后,先帝虽病,该有的体面却没少过她的。
后宫之中的妃嫔皆归她管,也许曾经为了争风吃醋受过气,但自从她唯一的儿子降生,也就是梁寂鸾分化成先帝那样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受过别人的气了。
如今这种与她不对付的滋味再次涌上心头,尤其罪魁祸首还是来自自己的儿子,当真如鲠在喉,食不下咽!
陈太后:“他怎么敢动阿妩?”
她脸色有几分狰狞地转过来瞪向不知该如何安抚她的侍女官,耿珍在她的注视下已经预感不好,陈太后是真的被陛下所惹怒了。
连带芙徽公主那边拒绝了晋武侯之子的罪责,都被陛下带来的威力给削弱不少,甚至都提不起兴致责罚她。
而是专注于陛下的过错,“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事,他当真是哀家的亲儿子吗?”
“少年时还好,先帝还在时对哀家还恭敬有度,虽然我不曾亲自教导过他,但也是生他的母亲,这么多年他本性越来越凉薄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向哀家的人下手?”
“那是他义妹!”陈太后气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似是想要跑到殿门外去,指着永安宫的方向破口大骂,“他敢这般没脸没皮朝自个儿义妹下手,要让我如何跟阿妩的父亲交代?!”
畜生不如。
陈太后已经要气得发晕了,更要紧的是,这种向身边人下手的事一旦传出去,京中该有多少风言风语。
尤其梁寂鸾还坏了她的好事,难道翁思妩是她给他培养的美人?竟这么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