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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你不配知道”。“你装什么啊?”沈家小少爷什么时候遭到过这样的对待, 胸口那股火气立刻蹭蹭往上冒, “我问你话呢, 你谁啊你?为什么和我哥走这么近?”
沈佑麟甩开手中的拐杖就要往前冲,却被忽然闪现的两个肌肉壮汉死死拦住,他不信邪, 铆足了劲拼命挣扎, 却怎么都动弹不得。
而后, 好像都并没有使什么力, 左边的那个人只是轻轻旋转了一下拦着他的手腕,沈佑麟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推力向自己袭来,很快失去重心摔到地上, 打了石膏的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呆呆坐在冰凉的地上, 周围时不时有一两个从走廊拐向电梯间的人看到他狼狈的身影, 纷纷投来或是疑惑或是怜悯的目光。
感受到异样的注视,沈佑麟鼻头抽了抽, 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委屈。
作为沈厉峥心中的沈家真正后继者, 他从小几乎是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何况前有沈陌遥承担了大部分看似陶冶情操实则需要对外展示的种种技能的学习,他二十多年来从没吃过什么苦, 包括哥哥姐姐在内的所有家里人对他基本上有求必应, 从来没受过挫折, 做什么事都是想当然。
也因此,在这几天为了等到二哥出现, 向他诚心道歉以获得他的宽恕,重新得到他的爱的这些天,他已经受了这辈子经历过最大的折磨——
每天清早就让司机开车来这栋他二哥曾经住过的公寓,在通往电梯间必经之路的走廊尽头站上好几个小时等他来,有时候实在站不住了就索性坐在地上等,一等就是一周的时间。
……
明明他已经这么努力,这么辛苦了,但在好不容易守到沈陌遥的时候,预想中兄友弟恭的场景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梗在中间,还被他的手下轻而易举推倒在地了。
沈佑麟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坐在地上眉毛快撇成八字,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向自己的二哥,小声唤他。
“哥……”
这样的手段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几乎屡试不爽,只要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每到这个时候沈陌遥总会无可奈何地笑一笑走到他面前,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虽然这些年他逐渐不再是可以随便乱来的年纪,也因为和沈陌遥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兄弟间很久都没再有这样的互动,他潜意识却一直保留着这样的举动,并且从没想过它会有不起作用的一天。
然而在今天,这个举动失效了。
“你掉东西了。”
沈陌遥止住咳嗽后也看向他,却仍然只是远远站着,视线落在他身边的空地看不出情绪。
沈佑麟有些愣怔,在感到有些异样的同时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边,原来是那块被挂在脖子上的半块吊坠在刚才和两个壮汉的拉扯中断了线,那乳白色的玉佩便咕噜噜从他胸口滚落,又沿着身体弧度掉到地上。
他连忙将那块玉抓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瞧见明显的破损,才长舒一口气。
“哥,你还记得吗?这是你一直很宝贝的那个吊坠,我把它捡到了,在绮海之珠楼底下捡到的……”
沈佑麟再次抬头看向自己的二哥。
“虽然它只有一半了……但是另一半肯定也落在附近的什么地方,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找到的,主要是最近腿还没好,爸不让我老呆在外面,我,我又把可以外出的时间都用来等你了……”
他期期艾艾地说着,试图从沈陌遥的脸上看到一点动容或是其他的什么表情。
“等我把另一块也找到,一定会喊父亲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