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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都被像条丧家犬一样赶出去了还帮我们做事。”“哥你想什么时候回家?爸说哥你的气性也太大了,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你就离家出走,这么久都联系不上,玩失踪给谁看?谁忙得过来管你?他是你老子,哪有儿子给老子甩脸色的?爸很生气,哥这么久耍性子不肯回去,他是不会拉不下脸来找你的,你爱回去不回,他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又不是求着你回去。”
“爸说有病那就去治病,哥你又不是没钱。要是真没钱,回家去,家里还不至于治不起一个病。爸说你多大的人了都还跟爸爸闹脾气?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沾染上什么坏毛病以后就不要进我们家的门……”
顾思成慢慢缓和下身体,没这么疼了,他看看时钟,顾思耀居然嘴不停歇地说了整整二十分钟,他家总算出了个爱说话的人。他倒了杯水给顾思耀,顾思耀微愣,还是接过来喝了。趁着顾思耀喝水歇气,顾思成问:“说完了么?”
顾思耀同顾思成对视,他的眼睛很像他们父亲顾时泰的,平静中带一股威严气,顾思耀脑袋忽然一片空白,想不起要说什么。
“说完了呀。”顾思成道。
他站起身,拎着弟弟的领子给他提起来,一路扯着他带去门口。顾思耀一直挣扎,手里捏着的杯子还剩半杯水,一路洒水,但他才十八岁,平日里娇生惯养,天天呆在学校学习没时间锻炼,力气不及顾思成,没挣脱开,挣得面色通红。
顾思成把便宜弟弟丢出门外,嫌恶地拍了拍手,“慢走,不送。”
顾思成准备关门,顾思耀忽然反应过来,扑上前双手抵住门,敛去所有浮夸的神色,沉肃地喊道:“爸要见你,跟我回家。”
有人忽然从楼道处的门过来,顾思耀的身后出现四五个身形高大的保镖,个个散发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气质。
“……”
顾思成顿时沉默了,敛下神色,没试图挣扎,跟着保镖们一起上了回家的车。他临走前看了眼时钟,猜想父亲应该没有多少话要对他说,如果赶急些回来,还能赶在梁吟下班回来前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车上,驾驶位的司机是熟人,专门给父亲开了很多年车,副驾驶是那便宜弟弟,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香水味,上车就沉默了许久,中途只拨了一个号码,“爸,我接到哥了,我们在回来的路上。”
顾思成坐在两个保镖的中间,他们一左一右像架着犯人,也是熟人,他小时候逃跑那次也是他俩看守。他心中可笑地想,父亲怎么不是在意他呢?他派来接自己的人全是心腹。
窗外依然是黑色的大雪,但天气似乎好转了些,有些许阳光,但顾思成感受不到暖意,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顾思耀在后视镜中望了他一眼,动手去把前后排座的隔板升起来,于是顾思成又像是被困在一个牢笼,看不清东西。
不知多久后到了目的地,保镖依然把顾思成围在中间,带进房子里。此时才是饭点,他心中想象已久的人已经坐在饭桌主座等着他,饭桌也是熟悉的。家里陈设没怎么变,老而腐旧。
顾思成走过去,低头喊他:“爸。”
即使对着顾时泰的后脑勺,他也依然不敢抬头。
顾时泰没说话,似乎没听见,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出来,笑出牙龈地和他们打招呼:“思成,思耀,快坐下吃饭呀。”
这也许就是爸养在外面的那个小妈。
其实不如他妈妈罗华黎好看的。
顾思成向她点头表示感谢,依然不敢坐。他有过犯了错在饭桌上被砸碗的经历,鼻子被砸歪过,但那是小时候,他长大后父亲就没有这样对待过他,或者说他越来越让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