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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十五分钟。”“房东男的女的?”
“男的。”
“多少岁?”
梁吟思索了一下,“同龄人吧。”
“结婚了么?”
“不婚主义。”
她越说顾思成越加快穿衣速度,梁吟穿好外套即要出门,他攀住她衣角:“等等我,一起去。”
梁吟抬眼:“你去干什么,不是困了么?”却没移步子。
“怕你红杏出墙,怕你大晚上遇到变态,怕你被丧尸追。”
“真遇到了,你敢打架么?”
“我给你垫背你赶紧跑呀,”顾思成穿好衣服套上拖鞋,揽着梁吟亲了一口,“我的命没你值钱。”
梁吟懒得理他自暴自弃的话,把他推出门后拿钥匙锁门。
顾思成看着想到:“这么一会儿你都要锁门?”
“以前被偷过,这个锁很好撬开。”
“这么穷偷什么?”顾思成又道,“所以最开始你不是玩囚禁,你是习惯性锁门?就没把我当人?”
“总有人比我更穷,而且不挑,家家户户每个楼层的门锁都撬。嗯,习惯性锁门,也是囚禁,也是锁你,我特意换了从门里开不了锁的单舌机械锁。”
梁吟挨个回答,顾思成满意了,这并不是不在意他,相反梁吟可在意了,还为他换锁。只是,他心中隐隐冒出个疑惑:才刚认识,梁吟为什么在意他?因为喜欢他的脸就敢作案,还是又是因为替身么?
楼道有一段距离没有灯,顾思成挤在梁吟身旁,闻见墙粉的味道,路过一户闻见里面的饭菜味,路过胡天汉的屋子闻见酒味,看到他门口有堆积的几大袋垃圾,他把垃圾拎起来,打算顺路扔了。
梁吟看他这顺手的动作几眼,说:“几户邻居欺负他,总是把垃圾放他门口。”
顾思成疑惑:“他长得这么高大还会被欺负么?”
“他脑子有些问题,以前被人用锅盖砸傻的,日常生活不成问题,还沉迷酗酒嫖/娼。”
顾思成想:“其他人鼻子有我这样灵么?”
“什么?”
两人走进电梯,顾思成说:“气味,他们能在门口闻见我们做/爱的气味么?”
梁吟:“……”
电梯灯光明亮,梁吟望着不断下降的数字,想对顾思成说“你要点脸吧”,终于只道:“不知道。”
“那买个长条把门缝塞起来怎么样?”
“你想的话。”
两人走到寒冷空旷的大街上,前方路过一张出租车,顾思成拦了,朝梁吟抬下巴:“报地点。”
梁吟:“……就几步路。”
“不想走。”
梁吟还是报了地名。二人坐在后座,顾思成挨靠她,紧紧抱着她手臂,梁吟摸了摸顾思成的手心,凉凉的。
没几分钟下车到了地方,出租车开走后,顾思成和梁吟说:“那司机长得可可怕了,缺了半个天灵盖,漏着半个脑花,血肉模糊的一片,还爬着很多细小的虫,眼睛是猩红色。”
夜风寂静,室外黑暗,前方大厦亮着昏黄的灯光,像诱人深入的陷阱。梁吟忍无可忍:“闭嘴。”
“哦。”
顾思成反牵了牵梁吟的手,摸到了一把冷汗,他居然把她都吓出冷汗了,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友不是无敌的超人。
两人走进大厦,乘电梯找到房东的屋子。梁吟敲了敲,没人开,又给他打电话,房东一面骂人一面跌跌撞撞地光脚过来开门:“我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