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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萧淼清硬着头皮探出头:“真的是有误会,我把这个还给你们,你们回去以后问你们尊主。”
栾临冷声道:“如今尊主还在昏迷中,我们还想问问尊主妃最后一次见到尊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受那样的重伤?”
“他受了很重的伤吗?”萧淼清闻言倒是往外又站了站,脸上多了几分关心,“我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和欲妖打过一场就走了,后头我也不晓得了。”
“原来是他,”闻淳恍然,“难怪那天晚上我在那里闻到了魔族的气息!”
他说完气鼓鼓地盯着萧淼清。
“尊主与妖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出手?”栾临又问。
其实他知道问题的答案,如此发问不过是叫萧淼清想想清楚多些愧疚。
萧淼清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会儿的栾凤是强撑着与欲妖相抗衡,想想也是,倘若不是重伤严重,堂堂栾凤怎么会叫他轻易关在鸟笼中到处带着走。
萧淼清脸上有些惭愧,他本来觉得自己冤死了,但栾临如此层层推进一讲,他自己都觉着自己渣了。
“也许是他善心大发?”这话萧淼清自己都不信,栾凤这种走路都懒得看别人的人,善心二字就和他根本不沾边好么。
栾临不欲耍嘴皮子,他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无论事情如何,还请你跟我们去一趟魔界,到了尊主面前等他醒来再论。”
栾临说着又环视周遭其他人,重点看着张仪洲:“还请诸位莫要再阻拦,否则难免两败俱伤。”
邵润扬上前一步:“恕不能从命了,我师尊提前回到云瑞宗,已经知道我师弟擅离之事,正命他马上回去。”
栾临起初并不清楚他们底细,如今听见云瑞宗三字,面色倒的确有了几分变换。
邵润扬故意提起师尊二字,便是要叫栾临自己考量。如今薄叙虽极少露面,但声名在外,是叫魔族很有几分忌惮的。
栾临没有想到萧淼清是薄叙的入室弟子,但是这份犹豫也不过是片刻。
神鸟一族如今与魔主都要争脸,又怎么会给原本就有对立立场的仙门多少面子。
“去过魔界以后再回去也不迟。”
栾临这话已经不给人退路,他也不想再留退路。他们一族多年未与外族有争斗,本是不欲若染俗世,却不想尊主栾凤在人界会遭重伤,此事本已经叫他们一族内鸟心浮动,愤恨难解。
正在寻个撒气的口子,若要打是半点不怕的。
刚才叫张仪洲的剑尖划破皮肉,其中大半是因为出其不意的效果。栾临与其族人原型便极其善战好斗,若当真在此地打斗起来,恐怕整个兰通城都不够他们毁的。
栾临的话刚落音,便已无耐心去等萧淼清他们的回答。
他抬起手用力上扬,天空霎时被积云压住,滚滚云浪从边际奔腾而来,风卷砂石刮人皮肉,原本阳光普照的大地以明显的分界线被推远。
临街商铺的门窗不管开合,俱被风带动出噼啪声响。
栾临为首的一行人顺势腾跃至半空,宽大的羽翼舒展,露出猛禽的姿态,原型竟要比人身大出数倍,展翅时几乎遮住下方站立的所有人。
阴影所到之处便好似囚笼,以风沙为墙挡住众人退路。
张仪洲与其他云瑞宗的弟子自然不会叫他如愿带走萧淼清,他未发一言但出手如电,在栾临的利爪从半空袭来之时,迅速抬剑做挡。
付意与邵润扬他们也一齐出手,与其他兵卒打做一团。
闻淳也瞬间化出自己的弓来,抬手便射。于金在旁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