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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事情迅速脱离自己预料的不安,以及对原本安全感的来源变做了威胁的错愕,在恶念看来只觉得萧淼清这外强中干的情态语气可爱至极。
萧淼清不知自己语气的温软,只发现自己说完话以后张仪洲身后的黑雾更多了,躁动又焦灼。
黑雾为此也更吸引萧淼清的视线,使他皱起眉头不得不去思索黑雾的由来与可能是什么。
萧淼清之前以为这黑雾只是张仪洲走火入魔的征兆,以往师兄也总能很快调整回正常状态。可此时在通明的灯火下再看这黑雾,萧淼清却看出了熟悉,再也没法简单将之归结于走火入魔这样轻巧的说法。
那天在兰通城的闹市街头与栾临他们打斗时候的那些黑雾,与现在从张仪洲身上出来的这些好像。
萧淼清想要验证这一点,可他对黑雾没有任何操控的能力,双手又被张仪洲拘在头顶,一时想到能动的就只有自己两条腿了。
萧淼清把心一横,抬起自己的一只脚,想要用脚去稍稍拨拢那黑雾。
上一次被困在黑雾里时,这黑雾是能够推动的。
可是张仪洲是屈膝半跪着的,与萧淼清之间还有距离,萧淼清抬脚去勾时无法完全将黑气勾近,只能看着在他的足尖靠近时黑雾或拢或散。
在两人之间这样的距离下,萧淼清是别想看清楚黑雾的真实情态以及和张仪洲之间的从属关系了。
若说要情形比现在更糟一些还能糟到哪里去呢?反正现在也难逃脱,推拒明显只会让张仪洲将他束缚得更紧,对现状也无益。
萧淼清略一犹豫后,咬牙忽然用双腿圈住了张仪洲的腰,然后双腿一夹,在张仪洲都猝不及防时彻底叫张仪洲压覆在了自己身上。
无论是张仪洲还是恶念,均感到错愕之极,而他肩头受到影响而开始波动的魔气却成功涌到了萧淼清的眼前。
萧淼清这才看清黑雾的样子,那并不像是真的雾气一般消散或者凝聚,实际上更像是连接着张仪洲身躯的黑色血液,与张仪洲不似谁侵占了谁,而是共生的。
张仪洲本来已经稍稍压制住身体中的恶念,然而萧淼清这样的动作,仿佛主动的引诱却叫恶念与他一起失了冷静。
由此,萧淼清一句大师兄还没再叫出口,又被迫失了声。
这一次张仪洲比刚才还凶恶,反复碾得萧淼清吃痛,若能出声他早要喊了。
如此浑浑噩噩叫人亲了一顿,即便张仪洲再松开萧淼清,萧淼清也是失神了片刻。
待回过神来,萧淼清只觉得嘴巴内外都痛,嘴角好像还破了皮,隐隐有些刺疼。
痛是其次的,委屈和不解才更多。
萧淼清得了自由,爬坐起来,以手摸自己的嘴巴,眼神复杂又谴责地看着张仪洲。
他心里是想骂人来着,可想到刚才又心有余悸,怕再被里里外外咬一顿,只得暂且按捺住。
欲望出笼犹如放虎归山,恶念虽然松开了对萧淼清的控制,可是依旧牢牢占据着张仪洲的身体。
“这就叫做冒犯,懂了吗?”他坐在萧淼清身侧,语气就像一个富有耐心的老师。
萧淼清缩了缩自己的腿,感觉这样的大师兄叫他心慌,可心慌归心慌,萧淼清还是忍不住指正一点:“可是没人这样冒犯过我。”
只有你!
萧淼清以眼神控诉把没说完的话都藏在了视线中。
他本来是忌惮着张仪洲以及对方身上的黑雾,可没想到似乎他藏在后面的半句话叫张仪洲心悦,对方竟先笑了。
张仪洲是很少笑的,仅有的几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