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反叛(2/2)

为什么十七看起来这么快乐，他为什么可以有这样一双幸福明亮眼睛。
师父只是淡淡地说，因为十七对苍神信仰最为虔诚，苍神庇佑他便赐予他这样性情。
因为十七对苍神信仰最为虔诚。
这简直是个笑话。
天知晓活得最幸福人，是一个从来也没有相信过苍神人。
十五恍惚间看着段胥
他向往究竟是什么
他假扮过那么多人，那些曾经
十五心里突然生出无限愤恨，为什么明明背叛是十七，十七却这么理直气壮而他兀自痛苦最好十七
这样想着，他胡刀就已经穿过了段胥肋下。段胥
段胥伸出手握住自己肋下刀，慢慢地笑起来，他低低地唤道“师兄啊你到底还是动摇了”
“闭嘴我”十五话卡
十五捂着自己咽喉，脱力地倒
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问题为何，却寻了一生答案。
段胥将那胡刀从自己身体里，伸手点穴给自己止血。他身后是烂漫成一片烟花海，他摇摇晃晃地踉跄几步，就像是当年给十五奉茶一样，然后他笑出声来，慢慢地说“师兄，你是不是以为笃信苍神，你就能摆脱你汉人血统，从此和死
他给了他答案。
十五眸光颤了颤，他蓦然想起他六岁时那些被绑到他面前，任他一排一排杀死“四等民”，那些面孔和他相似惊恐人。师父告诉他，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样，他被苍神选中，只要
他不是那些只能引颈受戮家伙。
他将洗刷他血统，他比那些低贱人要高贵。
他不是
如果不这么想，如果不这样笃信，他要怎么活下去他为了什么而活下去
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没有自己名字，只有一身低贱血统，这世上除了苍神之外再没有人需要他。如果不为苍神而活，那他
如果苍神也是假，那么他又算什么
十五已经
段胥沉默地看着十五，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他明明已经受伤到连步子也踉跄了，却仍然直直地站着，那笑声仿佛从他胸腔而出，带着浓烈血气
突然一双冰冷手抚上了他脸，他
“醒醒，你太兴奋了。”
醒醒。
段胥颤了颤，他眼里光一点点聚回去，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被血染红眼睛突然多了另一种湿意，混着血泪水顺着他脸颊落
段胥哭了。
贺思慕想，她还是第一次看这个小狐狸哭。
她帮他把眼泪擦掉，说道“你也算是为你师兄，剺面送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