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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但也未曾料想过他会对自家兄弟起了杀心。”不过说完这话,林清又自嘲地笑了笑,“而谁又知晓呢?兄弟阋墙,皇权当中并不稀奇。”
隋瑛却是摇头,“我不愿意如此忖度君父,身为一国之君,不顾小家何以顾大家。”
林清轻挑眉梢,没有说话。他知道隋瑛是个不愿意以恶意来忖度他人的。
“如今陨霜的日子终是好过了些,你呢?齐桓还叫你舒心罢?”隋瑛走近给林清捏了捏肩,林清舒服得哼了一声。
“他是个能干的,只是有些闷声闷气。”
话刚说完,就听签押房房门敲响,听这沉闷的一声两声,林清抬头看了眼隋瑛,笑道:“我说罢,沉闷的很。”
齐桓是个清瘦青年,此际抱着堆表章和战报走近,看到签押房内一坐一站两位尚书,微微瞪大眼睛,便又从容地行起礼来。
“不必多礼,齐大人,你和林大人聊,我就先走了。”
隋瑛秉持着职权分离,在兵部将开始内部讨论前就走了,以免落下什么口舌。
只是,他口中日子好过些的程菽,近日却是度日如年,自从他上回拒绝过宋步苒后,少女便再也没来过忠王府听学。他有意要去关心,却又怕人多心。问了宋知止几句,他这学生倒是一门心思顾着公务,对家事毫不关心。
“她还能怎样?许是没钱了。我可不会再惯着她,如今上上下下都缺钱。”宋知止扔下一句就奔赴在各清吏司当中,程菽也是哭笑不得。
可回过神来,他却满脑子都是少女身影,内心空落落,犹若浮萍漂浮不定。他还从未有过这种心境。
临近夏天了,满池菡萏次第开放,于风中摇曳。
他想起去年隋瑛摘了这花送人,而他拥有这一池的花,却无人一同欣赏。
独留声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