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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一个儿子,他却不可以有另一个父亲,是他一直以来把顾时泰看得太重要,他这么多年都为了顾时泰活着,为了做到他的要求活着,现在顾时泰不再需要自己做什么,顾思成痛苦难过的同时,感受到一抹解放和松懈,只是更加茫然以后要做什么。没多久门被敲响,护士来查房,道:“你醒了啊。”
她看到顾思成拔掉的针头,走过来把顾思成拉回病床,一边数落道:“怎么能随便拔针呢,会出血淤肿或者感染呢。”
顾思成看向她,轻轻道:“抱歉,添麻烦了。”
这位患者的眼睛漂亮得过头了,护士小姐眨眨眼,不自然地道:“倒也不是麻烦,主要是你的身体健康,”她想和他多说说话,但又想起来,“我待会儿联系你的家人来看你,现在先检测体征。”
她测了体温、脉搏、呼吸,笑着和顾思成说:“都在正常水平,指标很健康呢。你有什么不适症状么?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思成摇头,护士又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你睡了很久,现在比较虚弱,要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人送饭,要好好吃饭哦,药物的话在饭后吃,没查出你什么疾病,医生开的是一些改善循环和促醒的药物……”
顾思成认真听着,最后表达感谢,护士离开后轻轻把门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他一个人。心中觉得孤寂,但这感受也很熟悉所以可以忍受,他每天在家也是这么等待梁吟的。
到下午五点,梁吟推开病房门。顾思成看过去,梁吟面色平静如常,他在梁吟到达床边时问:“影视剧里,恋人不是都会守着昏睡的人么?”
他带着温和的笑意补充:“昏睡者醒来第一眼看见配偶,心中一阵感动,而后感情升温。”
梁吟观察他的面色和身体状态,道:“你睡了一个星期,我怎么守?一直陪你躺着么?”
梁吟在床边坐下,牵起顾思成的手十指相扣,认真地低头看,又转向他的脸,手把他衣前一整排扣子解开,挨过去环抱着摸了摸,说:“瘦了,我喜欢再胖些。”
梁吟抬眼看见顾思成侧着脸低着眼,并没看自己,单手把他脸扶着正对自己。顾思成嘴角带一抹尴尬自讪的笑,依然不看她,说:“有一点难堪。”
“难堪什么?”
“不想麻烦你,但还是麻烦了。你捡到我时候我模样很狼狈丑陋吧,我记得好像流了很多血,还怕吓到路人。”
梁吟“嗯”了一声,指节如以往一般抚摸顾思成的耳后和脖颈,开口道:“哪次不狼狈?桥边那次我觉得像捡到一只落水狗,只是我丢了伞之后也一样是落水狗。这次,嗯,别担心,狼狈只有我和我随便打车遇到的司机看到,我帮你擦干血迹换了衣服才送到医院。”
顾思成依然低着眼,脸有些红,是羞赧情态,“那多谢阿吟了。”
他压下心中的不堪情绪,道:“我们办出院回家吧,这里也只是输些葡萄糖维持能量,治不了什么病。”
“好,”梁吟答应,“这里床不够宽,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和你挤。”
顾思成抬眼:“你一直住这里陪房么?”
梁吟回视:“不然呢?我去哪里?”
顾思成心中瞬时溢满对梁吟的感激,感激她接受自己的狼狈,对自己的陪伴、关怀和照顾,情绪击打着内心,反而表达不出,似乎单一句“谢谢你对我这样好”不能够表达他心中浩瀚的情感。所以电视剧诚不欺人,病人病醒后是会更爱自己的恋人。
他们办好出院回高档小区。这一夜二人回去即收拾洗漱,洗漱好后抱着彼此安静地睡觉了。第二天天亮,闹钟响后梁吟手掌轻轻盖在顾思成双眼上,说:“你再